这个世界上,很多事情的底层逻辑,其实都是交易。你拿时间换薪水,拿薪水换消费,拿消费换多巴胺,本质都是价值交换,童叟无欺。但你有没有想过,有些东西是不能拿来交易的。比如,人性。再比如,正义。当这两样东西被摆上货架,明码标价的时候,那场面,往往比地狱还魔幻。
今天聊的这事儿,就是一场堪称人类历史上最肮脏、最无耻的“知识付费”。付费的一方,是高喊着自由与民主的美国。提供知识的一方,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,连撒旦看了都要递根烟叫声大哥的恶魔。而这份“知识”本身,是拿几千条,甚至更多无辜者的生命,一个细胞一个细胞碾碎后,堆出来的8000多页实验报告。
这个“知识付费”的主讲人,叫石井四郎。一个听起来平平无奇的名字,但他的另一个title,能让所有了解那段历史的人脊背发凉——日本关东军731部队,部队长。他不是医生,他是魔鬼。他的手术刀不救人,只用来解构生命。他的实验室不为医学,只为最高效的杀戮。活体解剖,细菌培养,极限环境测试,这些在任何文明社会里都骇人听闻的词儿,就是他的日常KPI。
1945年,蘑菇蛋在日本开了两朵绚烂的花,天皇的投降诏书一念,石井四郎知道,他的好日子到头了。按照他犯下的反人类罪,上十次东京审判的绞刑架都绰绰有余。所以他干了两件事,第一件是光速炸掉在哈尔滨的731部队大楼,试图把所有证据和还没死的“实验材料”一起埋葬。第二件是玩了一手金蝉脱壳,办了场假葬礼,自己躲回老家种地,cosplay一个退休老农。
你别说,演得还挺像。但美军不是傻子,他们知道这个魔鬼的价值。所以他们也没费多大劲,就在石井的老家把他给揪了出来。按理说,接下来就是审判,枪毙,为亡魂伸张正义。但接下来的剧情,走向了B级片都不敢这么拍的方向。面对审判,石井四郎非但没有惊慌失措,反而气定神闲地抛出了一个交易筹码,一个让美国人无法拒绝的筹码。
他说,我手里有货,独家猛料。那8000多页,每一个字都滴着血的人体实验数据,我全给你们。什么零下几十度活人冻伤过程的全记录,什么鼠疫、霍乱杆菌在活体内的扩散速度,什么不同人种对生化武器的反应差异……这些东西,你们想不想要?我只有一个要求,我和我手下那帮兄弟,得免于起诉,全身而退。
这交易骚不骚?简直骚穿了地心。美国人那边合计了一下,这笔买卖太划算了。正义是什么?能吃吗?能转化成军事优势吗?跟这些凝聚了无数人命的“核心科技”比起来,遥远的东方那些死难者的冤魂,似乎也没那么重要。于是,一拍即合。美国拿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数据,石井四郎和他的核心团队,集体上了豁免名单。在后来的东京审判上,苏联拿出了部分731成员的口供,想把这群恶魔钉死,结果被美国以“证据不足”轻飘飘地驳回了。
你以为魔幻这就结束了?不,这才刚刚开始。那8000页报告,很快就在新的战场上发挥了“价值”。朝鲜战争期间,美军面对极寒天气,非战斗减员严重。这时候,石井四郎的冻伤实验数据就成了救命稻草,指导着美军的战地医疗,大大降低了冻伤率。你看,用别人的血,暖自己的身,这操作是不是很熟练?
而那些逃脱了审判的731部队成员呢?他们摇身一变,成了日本医学界、制药界的权威和精英。有人当了大学教授,桃李满天下;有人进了知名药企,成了高管;还有人甚至当上了日本医学协会的会长。他们西装革履,人模狗样,在各种高端论坛上大谈生命与科学,谁能想到,他们每根血管里流淌的,都是别人的血和泪。他们就像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,洗干净了脸上的血,戴上了天使的面具,继续在人间享受荣华富贵。
石井四郎本人,1959年因喉癌去世,终年67岁。他死在自己家里,死得安详,没受到任何审判,没说过一句道歉。一个手上至少有几千条人命的刽子手,最后竟然得了善终。你看,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。
更让人不寒而栗的,是遗忘与扭曲。后来,有导演想拍一部叫《731》的电影,去见了石井四郎的后人。你猜对方说了句什么?对方一脸无辜地反问:“如果被打的人都忘了,打人的人还需要记得吗?”这句话的杀伤力,比任何酷刑都来得猛烈。它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:施暴者最希望的,就是受害者的遗忘。因为遗忘,就等于背叛,等于对罪恶的二次赦免。
所幸,总有人拒绝遗忘。那部电影,第四任导演赵林山坚持了11年才拍完,姜武、王志文这些老戏骨,零片酬出演。他们不要钱,只想要一个真相,想要一份铭记。
我们今天回头看这段历史,不是为了煽动仇恨,那玩意儿很廉价。我们是为了拒绝那种把一切都视作交易的冰冷逻辑。石井四郎用人命换数据,用数据换自由。美国人用正义换利益,用利益换霸权。在这条冰冷的交易链条里,人性被彻底踩在了脚下。
认清黑暗,不是为了与黑暗为伍,而是为了更珍惜光明。我们必须足够强大,强大到再也没人敢把我们的同胞当成“实验材料”;我们也必须足够清醒,清醒到永远记住,有些东西,是超越利益的,是绝不能被摆上交易台的。正义或许会迟到,但前提是,得有人一直在等,一直在喊,一直在把它刻在骨头上,代代相传。否则,它就不是迟到,而是永远缺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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